弗里达·卡罗在墨西哥城,约1940年,图片:Ivan Dmitri / Michael Ochs Archives / Getty Images2026年,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(Tate Modern)将举办一场大型展览,深入探讨这位艺术家的生平与持久遗产。“弗里达·卡罗:..._去世70年,弗里达·卡罗凭什么仍然稳坐“艺术圈顶流”之位?


弗里达·卡罗在墨西哥城,约1940年,图片:Ivan Dmitri / Michael Ochs Archives / Getty Images仅 凭那对标志性的眉毛,我们就能认出她。弗里达·卡罗(Frida Kahlo)是为数不多真正成为文化符号的艺术家之一,人们不仅铭记她震撼人心的作品,更难忘她永恒的形象。2026年,伦敦泰特现代美术馆(Tate Modern)将举办一场大型展览,深入探讨这位艺术家的生平与持久遗产。“弗里达·卡罗:偶像的诞生”(Frida Kahlo: The Making of an Icon)将展出130多件艺术品,以及档案文件、照片和纪念品,揭示这位墨西哥画家为何能拥有如此狂热的拥趸。当然,这并非首个以卡罗私生活为核心的展览:2018年伦敦V&A博物馆的“弗里达·卡罗:自我装束”(Frida Kahlo: Dressing Herself Up)展示了她的衣物与私人物品,而芝加哥艺术学院正在举办的“弗里达·卡罗在巴黎的一个月:与玛丽·雷诺兹的友谊”(Frida Kahlo’s Month in Paris: A Friendship with Mary Reynolds,将展出至7月)则聚焦了她1939年在法国的时光。博物馆之外,卡罗的人生故事已催生了一部奥斯卡获奖传记片、无数部纪录片,甚至还有一个在多地进行的沉浸式体验展览——这一切都说明她至今仍是常上艺术界头条新闻的“话题主角”。因此,本文精选了过去一年间的部分报道,它们共同证明卡罗在逝世70余年后,依然是不朽的偶像。版权解禁,创意狂欢

弗里达·卡罗,图片:Getty Images在美国、英国、南美和欧盟大部分地区,艺术作品在作者逝世70年后会进入公有领域。这意味着从今年1月1日起,弗里达·卡罗的所有作品不再受版权保护,成为可自由创作的素材。今年与她一同“解禁”的还有野兽派画家亨利·马蒂斯(Henri Matisse)和安德烈·德兰(André Derain)的全部作品、弗吉尼亚·伍尔夫的女权主义随笔《一间自己的房间》(A Room of One’s Own)、海明威1929年的小说《永别了,武器》(A Farewell to Arms),以及《丁丁历险记》和《大力水手》的漫画。随着卡罗作品进入公有领域,为其他创作者提供了改编其艺术的新机遇——请拭目以待。疼痛铸就的艺术

2010年,一位游客正在欣赏弗里达·卡罗的作品《The Broken Column》,图片:John Macdougall/ AFP via Getty Images卡罗一生中的大多数时间都在与慢性疼痛斗争,这源于她少女时代的一场车祸:1925年,一辆电车撞上她乘坐的巴士,导致多名乘客死亡,一根铁棒刺穿她的骨盆,导致脊椎多处骨折。她卧床数月,此后终生被并发症、手术及各种支撑护具困扰。西班牙神经学家团队通过研究卡罗描绘残疾的画作(如1944年的《破碎的脊柱》),推断她患有“马尾综合征”——一种因脊髓末端神经受压导致的神经病变。“破除神话”的达拉斯展览

弗里达·卡罗与迭戈·里维拉,图片:Photo by Keystone-France/Gamma-Keystone via Getty Images2024年8月至2025年2月,达拉斯艺术博物馆通过展览“弗里达:超越神话”(Frida: Beyond the Myth)发出了提问——尽管卡罗在画中留下诸多生命线索,但我们是否真的了解她?策展人通过约30件作品及档案照片,按时间顺序引导观众解读卡罗的创作,打破固有认知,并“解密”了她的一些代表作。其中,《迭戈与弗里达1929-1944》是一幅镶满贝壳的小画,以分裂的肖像呈现她与里维拉的关系,从阿兹特克符号到华丽的画框,所有元素都在暗示这段炽烈情感的复杂性。该展览现于弗吉尼亚美术博物馆展出,持续至9月28日。 少见的摄影作品席卷纽约

Rosa Covarrubias拍摄的作品《Frida Kahlo, Xochimilco, Mexico》(1941),图片:Courtesy of Throckmoroton Fine Art纽约Throckmorton Fine Arts画廊的展览“弗里达·卡罗:永远属于你”(Frida Kahlo Forever Yours)通过肖像摄影展现了艺术家的私密一面。这些照片出自20世纪最杰出的摄影师之手,包括她的情人尼古拉斯·穆雷(Nickolas Murray)、美国超现实主义者爱德华·韦斯顿(Edward Weston),以及她的密友,如瑞士艺术家卢西安娜·布洛赫(Lucienne Bloch)和其父吉列尔莫·卡罗(Guillermo Kahlo)。展览揭示了卡罗与摄影者及照片的独特互动:韦斯顿的三张参展作品背面有她的涂鸦,而比利时画家莱昂·德沃斯(Leon DeVos)为她拍摄的肖像,后来成为她1933年画作《戴着玉项链的自画像》的灵感来源。 麦当娜的“弗里达风波”

麦当娜在2021年MTV音乐颁奖礼上,图片:Jeff Kravitz/MTV VMAs 2021/Getty Images for MTV/ViacomCBS知名歌手麦当娜是弗里达·卡罗的狂热藏家,最爱其1932年的作品《我的诞生》,她甚至对《名利场》表示“若有人不喜欢这画,就别想和我做朋友”。但在今年5月造访墨西哥城时,麦当娜在自己的Ins帖文(现已删除)中声称,她在卡罗故居“试穿其衣物珠宝、阅读日记信件、看到了未公开的照片”,这则贴文引发了众怒。网友指责麦当娜此举是亵渎艺术家的遗物。然而反转来了:弗里达·卡罗博物馆随即声明麦当娜从未到访,并强调“艺术家的衣饰绝不会外借私人使用”。 失踪的杰作

2017年,两位游客在波兰ZAMEK文化中心欣赏《受伤的桌子》的复制版,图片:AFP/Janek Skarzynski卡罗1939年作品《受伤的桌子》是她罕见的巨幅画作,充满因离婚而衍生出来的复杂意象,首展于1940年的墨西哥城国际超现实主义展览。后巡展多地,四年后卡罗将其赠予苏联政府。尽管她是坚定的社会主义者,该画却因苏联对现实主义的偏好而遭到了冷遇。迭戈·里维拉曾致信苏联方面,希望于1955年在波兰展出这件作品,然而在这之后,《受伤的桌子》就失踪了,此作疑似是根本没有回到莫斯科,而苏联政府对此并不甚在意。卡罗为何“恨”法国超现实主义者

弗里达·卡罗在作品《两个弗里达》(1939)前,图片:Bettmann / Contributor近百年间,卡罗常被贴上“超现实主义者”的标签。某种程度上,她的作品确实具有超现实特质,融合梦境与现实,探索内心情感。但她本人是很厌恶超现实主义者的——至少是法国那帮人。1939年2月,她在巴黎参展后给尼古拉斯·穆雷的信中痛批这群人,说他们是“成天泡咖啡馆、用理论毒害空气的‘艺术贱人’”。她对超现实运动领袖安德烈·布勒东(André Breton)更是轻蔑,称其为“老蟑螂”——因为布勒东在邀请卡罗参加他组织的展览“Mexique”时,竟然将她的画与其它一些“来自墨西哥的小玩意儿”并列陈列。 新纪录片展现不同面貌

弗里达·卡罗,图片:Photo courtesy of Amazon Studios在2024年圣丹斯电影节首映的纪录片《弗里达》由卡拉·古铁雷斯(Carla Gutiérrez)执导,巧妙运用了卡罗47岁离世后留下的日记、信件和散文,以第一人称编织出她一生的完整叙事。动画师索菲娅·伊内斯·卡萨雷斯(Sofía Inés Cázares)和雷娜塔·加林多(Renata Galindo)通过将她的画作动态化,在尊重原作的同时又将其赋予了生命力。西班牙配音演员费尔南达·埃切瓦里亚·德尔里韦罗(Fernanda Echevarría del Rivero)的深情演绎广受赞誉,展现出了这位常以勇敢示人的艺术家的脆弱一面。 维权诉讼战

有弗里达·卡罗头像的纪念品,图片:Miguel Tovar / LatinContent via Getty Images2024年3月4日,弗里达·卡罗公司(Frida Kahlo Corporation)在伊利诺伊州对一批贩卖假冒商品的网络卖家提起了两庄诉讼,指控其使用虚假身份并合谋规避法律审查。由卡罗侄女兼遗产继承人伊索尔达·皮内多·卡罗(Isolda Pinedo Kahlo)创立的FKC,长期以来致力于打击未经授权使用卡罗形象的行为。尽管他们曾与一些小作坊,以及一些模仿卡罗风格的艺术家达成过和解,但此次争议未息——因为有艺术家认为,如果是卡罗本人来处理,她或许会支持“本土匠人的手艺”。文丨Verity Babb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