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酒借墨 率性“行空”

立志“超于水墨”的许超,这一次,他的“实验性”要转化为更为直接的“形式+观念”的书写_借酒借墨 率性“行空”
借酒借墨 率性“行空”

立志“超于水墨”的许超,这一次,他的“实验性”要转化为更为直接的“形式+观念”的书写——书写的颜色:黑与白。不管是传统意义的“计白当黑”,还是当代艺术的“灰色地带”,都指向人文情怀:道在水墨处。所有的力量,其实都是审美的超越。惟有颜色如常。这一次,许超的“实验水墨”转化为更为直接的“形式+观念”的书写,传统意义的书法无疑要遭遇一种令人迷惑的冒犯。许超的书写,即使被看作是冒犯,也仍然难以被专业书法家和一般读者接受。当我把许超的书写上传至微信,朋友圈里人们纷纷站出来发表意见——身为警察的卫阳同学似乎很惊讶:那是字吗?喜欢书法每日坚持练字的诗人孙大帅先发疑问:写的是什么?后来质问:这种书法,可有前途?然后断言:一般人眼中,只是涂鸦。美女作家锦花只用两个字来评价:梦呓。诗人鸣沙火一开始评点:想起了语言狂欢,写时狂写时欢,激情满泻……无解有解写者也不细究了。每次泻后又寻求下次狂……后来又留言:想起宋代米芾的狂。现在的狂似乎不见风骨了,不看好这种“醉写”。中国书法的传统力量实在太过强大,强大到足以让每个当代书法者卑微到尘埃里去——王羲之的逸,张旭的颠,怀素的醉,米芾的狂……谁的书法能超越呢?书者观者往往都有着一个执念:以传统书法的规范来观照当下的书写——不求神似,至少形象?如果写得让人看不懂,这是不是一种书写的风险呢?难怪许超说:那不是书法,仅仅是书写而已。事实上,许超的书写不但没有放弃诗、书、画、印等因素,而且植入了当代艺术的语言与趣味。他常常指着刚刚完成书写的作品说:这幅画很好。譬如有一次,面对那幅“天行高筑”,“这张画不错!”他以自言自语的口吻连说了两次,高亢的声音裹挟着愉悦。自叹之后,他又指着那个行字,侧着头问旁人:你觉得这两点,像不像两个小鸟蹲在树上?然后,他得意地微笑起来。在自赏与微笑之间,—个书写者的形象呼之出来。我总觉得从某种角度上看,许超的书写是一种有意象、有肌理和暗示性的“画”,一种灵感的“画”。与其赞赏一幅字如何 “老笔纵横”,不如言说“烟墨淋漓”——那是画在说话。当代艺术家不是亦步亦趋的手艺人,艺术不是墨守,不是把一幅字写得更像王羲之或张旭,而是凭直觉和感知能力即兴创作,尽显创造一个新世界的魄力。“酒墨行空”这一场活动自开始以来,来以红酒换取书写的顾客已接近五十位,他们身份迥异,画家、诗人、记者、设计师、律师、公务员,还有商人,也有官员……不论面对何种身份的人,许超都有足够的热情去进入“书写者的角色”。而“顾客”们普遍都会对属于自己的这一份书写感到满意而兴致盎然。书写与文字是互相诱导提升的,好的文字能诱导许超书写得更有快意——写什么一开始当然不知道,但面对五尺宣纸,就希望写一个好玩的有意思的东西在那里:比如为河堤经营大排档的罗先生写的是“河堤汝寻欢”,为某位作家写的是“八斗令人痴”;针对艺术家陈自豪写的是“江湖亦姓陈”,针对摄影师陈先生写的是“拳拳赤子心,塬塬影中生”……这—切看似决断,却充满了偶然。对于书写过程中发生的意外,许超用了—个词:“飘忽”。好的诗歌,不为写而写。书写亦然。许超认为他的书写,是呈现错觉、视觉的审美,从而打破千年文字书写的审美惯性。每个书写都有“骰子一掷”的偶然性,而地方文化所呈现的地方性和局性限,足以使每个书写者面临“博悬于投”的局面。许超的每一次书写,都有着足够“涂鸦”的力量——你可以从这个角度去肯定它,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否定它,它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传统书法的形态,而是向当代艺术的游戏性、可能性和冒险性致敬——艺术之道都是如此。在“博”与“弈”之间,当代艺术家必须面对自己的心向、心力和心量,艺术不只是自我修炼的场所,更是变革与信念。许超好酒量大,喜欢酒后书写。豪饮过后,对纸天地大,一书江河阔。不妨看看许超是如何借酒借墨,率性“行空”的——凌晨一点,夜色深,酒意浓,许超脸色微红,站立如松,左手端墨,右手持笔,面对地上一张空白的五尺宣纸,屏气凝神。在“七空间”的灯光照射下,那宣纸隐隐发光,似乎在召唤:你如何罩住这寂静的一刻?忽闻书写者大喝一声,如舌尖上奔出一个惊雷,右脚猛地向地一跺,好一个脚震山河,俯下身去,手中笔从上而下落于纸上,挥毫之间,龙蛇起舞,一幅意作,应运而生。显然,热不在宣纸,冷不在笔墨。那瞬间,许超书写的正是他的自性,字里端坐的是他自己。即使我们感受到“意想与意外”,即使世人盯着那些墨意,仿佛细致地辨认自身的阴阳圆缺。一句话,我们还活在人间世故,而书写者已经仗着酒墨走进他的“梦呓世界”——一个人的性情和酒墨聚合在一起,去寻找纸上的幻境——里面有很多的节奏、意象、画面、激情,甚至绝对的意志——书写是如此简单,如此坚忍,如此复杂,并且囊括着一个人的艺术梦想。你也会在某个瞬间发出相似的“梦呓”,因为你已梦想了很久。理想的书写大抵是这样:下笔走龙蛇,灿烂若鲜明,意气足,动力足,韵味足。欲念无从起,心随书写狂。狂意起时,墨色尽染,—染祓清愁的酒气,再染天涯情味,三染无上清香……恰恰印证了此地宜有—萼红,着意寻香不肯香,香在无寻处。此刻,书写者似乎更加沉迷,如同“道行”尚须觉悟。沉迷或觉悟,意味着—以贯之的苦行僧创作,—如苦吟高手贾岛磨砺于“推”与“敲”中……许超在“推“与“敲”中磨砺已久。未来总是比现在有力。我相信许超对此话深有体会。因为他的微信有个签名:有破坏力,更显创造力。许超的“实验水墨”由来已久,并慢慢磨砺他的“屠龙术”——屠龙如此虚空,以致此刻的“酒墨行空”无非是“小试牛刀”——黄庭坚有诗云:“先生早擅屠龙学,袖有新硎不试刀。”许超选择了“实验水墨”,就注定选择了“艺术的惊异感”。而“超”字,在汉字部件分解则是:走刀口。我关心的是,走在刀锋之上的许超,能否载色载笑以渡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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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墨行空展览现场-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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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墨行空展览现场-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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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墨行空展览海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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